秦默qm

【策瑜】事故现场

⚠️雷点预警!!!

1.OOC预警,极其严重的OOC!!两个疯子的巅峰对决

2.关于里面涉及到的有关医学的知识都是问的学医的朋友,另外经由我手加工了一下,请不要上升到现实生活中

3.是【策瑜】当我写了我和大佬的ooc同人文 中脑洞片段展开写的产物











“轻微脑震荡,左腿骨折,大概休息上两三天就能醒了。”

“麻烦您了。”

程凯听完医生的话后轻呼一口气,推门走出办公室,外面等了许久的凌晨立马直起身子跟上他的步伐:“程队,现在我们该干什么?”

“派一支小队在医院守着,一旦人醒了之后立刻向我报告。”程凯边下达命令边问道,“佳宁把尸检报告打出来了吗?”

“佳宁姐说有两处不太对劲的地方,又跑回去验尸了,估计要晚点。”凌晨看着手机里面的消息回答。

“行,先回局。”程凯想从外套口袋里拿根烟出来,想起这里是医院后皱了皱眉,只从裤兜里翻出来根棒棒糖,他扯了包装袋塞嘴里,“让佳宁快点。”

“是。”




周瑜从一片黑暗中醒来,看着黑漆漆的四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是哪里……”

嗓子沙哑难听,他用力咳了几声,想爬起来倒杯水喝,却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大脑昏昏沉沉的,太阳穴跳得疼,左腿摸起来硬邦邦的也不知道缠了什么东西。

他混沌的大脑缓慢转悠了两圈,昏迷前的画面定格在被风吹动的窗帘,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人吗……”

他拼命从嗓子眼里挤出一点声音,手臂酸软抬不起来,正浑浑噩噩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渴死,床被人摇了起来,床头灯也被人摁开,刺得他瞬间闷哼一声闭紧了眼,唇上传来一点冰凉。

等到适应了光线,他才缓缓睁眼,眼前站着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口罩,正举着一个玻璃杯:“来,快喝吧。”

周瑜立马低头“咕咚咕咚”几口喝完,水还是温热的,正好润了喉咙。他几下喝了个干净,靠着枕头无力地抬眼看着眼前人:“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脑震荡,左腿骨折,不去医院还能去哪?”那个医生似乎是被他逗乐了,把玻璃杯放在一边,后退几步看向他病床前的名片卡,“周瑜是吧?”

周瑜还是有点懵,没回话。医生又耐心地问了一遍,他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我我是,可……我怎么会在医院?”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警察了。”医生摁了床头铃,一双眼微微弯起,带着点浅浅的笑意,“毕竟,有不少警察在这医院看着你呢。”




“姓名。”

“周瑜。”

“年龄。”

“17。”

“你与死者霍贞、霍启、陆春华的关系?”

“……他们是我的养父母和哥哥。”

“7月13日晚上八点,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房间里写作业。”

“中途没有下过楼?”

“有……下去倒了杯水。”

“什么时候?”

“我……记不清了……”

“当时你看见了什么?”

“……”

审问到这里,身穿病号服的孩子沉默着低下头,程凯和同行的女警员对视一眼,那个女警员柔声开口道:“你不用害怕,如实说就可以了。”

那个孩子依旧沉默着,手死死攥着床上被单。

就在程凯快要沉不住气再问一遍时,门口传来叩门声,伴着一个清冽的声音。

“你好,换药。”

“进!”

这声是周瑜喊的。

程凯拧起了眉,说了闲杂人等不准进入,他刚想叫人过会儿再来,没想到周瑜先开了口,登时他眉拧得更紧了。

昨晚上给周瑜递水喝的医生推着手推车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对于两个警察逼问一个孩子的行为皱了皱眉:“病人现在刚醒,还是脑子的问题,如果要审问的话,尽量不要太过刺激。”

“……知道了。”程凯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周身的烦躁也稍稍减弱了一些,他没什么跟孩子相处的经验,尤其是这种刚醒来没多久的病号,他轻叹一口气,来了人也不好再问,干脆等到下次好了。

程凯正准备叫人走,却被周瑜叫住了。

医生把周瑜的手拿过来熟练拔针,又拆了一套新的针头,边用食指轻轻按压血管周围让他放松,之后迅速扎针挂了新药瓶。

周瑜不知是疼的还是冷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看向程凯。

“我……只记得,窗帘。”




“这个案子结了你要是不请我吃一顿都对不起我。”

程凯靠在警局走廊里,嘴里叼着一根橘子味的棒棒糖,模糊不清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那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程凯难得扯了扯嘴角:“行吧,臭老头。”

挂了电话,程凯吐出一口气,把嘴里的糖咬个稀碎,棒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抬步走向会议室。

“佳宁来了吗?”

角落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举起手来,两眼缀着的黑眼圈极为明显:“来了。”

“好。”程凯颔首,“那就说说这个案子吧。”

“7月14日早上八点十二分,警局收到一个报警电话。在锦州区铭流府邸第175号别墅里,发生了一场命案。”

“死者霍贞、霍启、陆春华,经鉴定得知,三人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个小时,也就是在前一天晚上的八点前后,三人死于非命。死亡鉴定报告出来了,霍贞,一家之主,死于脑部重击。陆春华,窒息死亡,初步判断为陆春华在二楼的洗浴间被害。霍启,死于腹部中刀,失血过多。”

“报警人的身份也确认了,是霍家雇佣的保洁员张欢,在早上八点准时到霍家清理卫生。发现没人开门后拿备用钥匙开的门,看见有人死亡后立刻报的警。”

程凯在板子上刷刷两笔画出一家人的关系图,又在旁边画了个圈,写了“周瑜”两个字。

“周瑜,霍家养子,调查得知是12岁那年被霍家收养,这场命案里唯一存活的人员,甚至有可能目睹过命案现场,不过他的主治医师说这孩子脑子出了点问题。”

“……你说他只记得窗帘?”

戴着眼镜的李医生抬了抬眼镜,看着眼前的程凯思索了一会儿,开口回答:“在人的大脑受到重创时,会开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导致忘掉一些东西,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至于他总说的这个词,只有可能是在他昏迷之前,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东西。”

“……就这样。”程凯把“窗帘”二字标在周瑜下面,“派人去查霍家别墅的窗户是否有破坏现象,凌晨,你跟进。”

“是。”

凌晨站起身来往外走。

“之光,查一下昨晚到今天的进出小区监控,重点排查路口,看看是否有可疑人员。”

“是……对了,程队。”傅之光往外走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既然那个叫周瑜的孩子醒了,那在医院守着他的那些兄弟……”

“不用,收回二三小队,其余人在那儿守着。”

傅之光微微一愣,拧起了眉:“程队,难道你……”

程凯没说话,只是扭头看着板子上那个名字,手指在上面不轻不重地点了两下。




“怎么不吃饭?”

医生推门进来,看着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的少年,略皱眉:“你现在这种情况,我并不建议给你打葡萄糖。”

周瑜看向窗外一对鸟雀的目光收了回来,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医生,轻声问道:“你叫什么?”

“孙策,你的主治医生。”

孙策几步走过来把轮椅推回床边,帮忙把床摇了起来,将放置在床头的饭菜放到桌面上。他站在周瑜面前,稍稍弯了弯身子,笑着朝他眨了眨眼:“需要我把你抱上去?”

周瑜面皮薄,渐渐透了些浅浅的粉。孙策看着惊奇,正想再调侃两句时少年已经不声不响地爬到床上去了。

孙策打开食盒,把筷子放好:“快吃吧。”

一盘花菜一盘油菜外加一碗饭,大概是觉得他刚醒来不适应油腥,两个菜里面只放了一点点肉。周瑜攥着筷子,把肉都挑进了嘴里。

孙策在旁边拉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周瑜光挑肉的动作一愣,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这么爱吃肉,怎么长得这么瘦?”

周瑜吞了不少肉下去,腮帮子微微鼓起。他抬起眼看着孙策,嘴里依然咀嚼个不停。等总算全都咽下去了,他才轻轻回答道:“平时吃不到。”

孙策微愣,而后迅速换了话题:“那怎么也不吃点饭?过不了多久就会饿的。”

周瑜看着米饭的眼神里沾了几分嫌弃,有些孩子气地别过脸去。

孙策被他逗得肩一抖一抖的,主动跟他攀谈起来。

“你现在读几年级?”

周瑜答:“高二。”

孙策双手交叉至胸前认真听着,闻言又露出一点笑来:“高二啊,有没有什么……”他的话语里带着一点玩味,“看上眼的女同学?”

周瑜不回答了。

孙策以为他不好意思,笑着伸手摸了摸周瑜的头,细软的发丝略过指尖,他没忍住又摸了两下:“我也经历过那个年纪,情窦初开,有好感的女生很正常啊,不用不好意思……”

“我可以相信你吗?”

周瑜突然出声打断。

孙策的话卡在喉咙里一瞬。

周瑜慢慢靠近他,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让孙策无端联想到密林里那朝人类靠近的小鹿,一双眼湿漉漉的,让孙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来凑近了些:“当然可以。”

周瑜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唇贴近孙策的耳郭处,热气腾腾蹿过,惹得孙策发痒又不好去挠,只能勉力听着。

他听见小孩带着些许哑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吐出微凉的字眼。

“我看见了……是霍启杀的人。”




霍启最近抽烟抽得很凶。

周瑜在收拾碗筷从霍启身边经过时这样想。

他已经连续八天从霍启身上闻见这样浓烈的烟味了。

周瑜抽了抽鼻子,有些难受地皱着眉。

他有鼻炎,刺激性的气味闻不了,霍启身上的烟味实在让他有点儿受不了,于是在一天晚上,周瑜恶从胆边生,趁着霍启在外面公司忙会议的时候偷溜进霍启的房间里准备把他的烟都找出来丢掉。

他属实是够大胆的,也够缜密。特地挑了个家里人都在房间里不出来的时间行动。

“家里的张姨在六点半吃完饭后就会离开,霍叔叔晚上七点起就会去客厅看财经新闻报道,看完之后还喜欢再看一会儿中国通史。陆阿姨每晚必会抽出一个半小时泡香薰浴,这种时候最容易去霍启的屋子,没人会看见的。”

“……你在自己家里,怎么还要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去你哥哥的房间?”刚把话说出口孙策就赶忙闭紧了嘴,看着眼前少年眸子一瞬暗淡,暗叫不好说错了话,他只得打着哈哈把事情圆过去,“……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见原本正要去公司开会的霍启,正待在陆阿姨的屋子里,把她死死摁在浴缸里。”

周瑜闭了闭眼,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他在经过陆阿姨房间的时候发现门没关严实,他好心想要帮阿姨关上,却听见里面传来几声沉闷的声音,外加“噗通”一声水声,像是石子落入池中的动静。

他原以为是陆阿姨出了什么事,急急拍了两下门,喊道:“阿姨您没事吧?!”

里面却是瞬间没了动静。

周瑜当时并没有多想,而是焦急地闯进阿姨的房间,看见淋浴间的门半敞着,淌了一地的水,想也不想就直接推开。

然后就看见他那个名义上的哥哥,一手拽着麻绳,一手把一个女人死死摁入了浴缸里的水中。

麻绳反捆着女人的手臂,水面上除了一些细小的气泡,再也没了别的动静。

他的哥哥霍启抬起头来,西装领带随便掖在了一边,领口敞着,露出底下瘦削的锁骨。

他看着周瑜,皱着眉,像是平时训斥他一般带着兄长的威严:“这么冒失干什么?”

周瑜却像是失了魂一样,站在原地不停地发着抖。

霍启松开了手下禁锢,随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慢慢朝周瑜走来。

酸软的腿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临近的危险气息,带动着周瑜不顾一切地往外跑。

他跑得太急,这会儿更是慌不择路,甚至觉得后颈处都快感受到了霍启的呼吸。慌乱中的他一个没注意,一脚踩空从二楼的楼梯上摔了下来。

全身各处像开裂般疼痛,在周瑜临闭眼之际,看见霍启站在二楼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观景台的一角星辰窗帘被风吹起,在他身后盛开大片的银河。




“……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听完周瑜略带着气喘的描述后,孙策沉默着帮周瑜倒了杯水,等他喝水的功夫开口问道。

周瑜随意抹了一把嘴上的水迹,眸色暗淡:“警察不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的。况且……”

他看着窗外那对已经不见的雀,嗓音淡淡:“我也不相信警察。”

孙策彻底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

“那为什么会跟我说?”

这是他最想不懂的。

周瑜垂下眼,一小片阴影敛在眼下,他过了很久才抬起头看向孙策,认真道:“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莫名其妙被发了好人卡的孙策哭笑不得,不知道先是跟人普及不要轻信人的知识还是先表示感谢。

“而且……霍启已经死了,作为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不管我说什么,警察都会对我的话信疑参半。”床上的少年低下头,嘴角挂着淡淡一丝嘲讽的笑,“这种事情,我早就经历过很多次了。”

孙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郁之气的少年。良久,他伸出手摊开掌心,朝周瑜笑了笑:“能麻烦你把手给我吗?”

周瑜微微一怔,把手递给他。

孙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红绳,在周瑜的腕子上打了个结:“好了。”

周瑜好奇地把手抬起来看着那截绳子:“这是什么?”

握着早上刚剪下来毛衣线头的孙策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我在庙里求来的,可以辟邪带来好运,我现在把它送给你。”

“这不行……”

孙策在周瑜要开口拒绝的同时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板子笑眯眯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周瑜舔了下唇,有点惴惴不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拿起面前的筷子:“那,那我还是吃点米饭吧,不能饿肚子……”

“不用。”

孙策把他面前的食物残局收拾干净,空出手来又摸了摸周瑜的脑袋:“只吃你喜欢的就好。”

然后孙策就看见了这个少年愣了一下,露出了自进医院后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不是苦涩,也非是嘲讽。

很纯粹,很好看的那种。

他想。




孙策和周瑜渐渐熟了起来。

说熟倒也谈不上,不过是查房时两人点头问个好。案子还没告破,孙策注意到周瑜病房前的警察只走了两个,剩下的依然坚守岗位,每次看见他们孙策都绕着走。

“孙策。”

“嗯?”

孙策正看着手中周瑜的各项指标报告,闻言抬头看向周瑜。小孩晃悠着一只完好的脚坐在床边托腮看他,嘴里大逆不道叫着他的名字。

“喊医生。”孙策不知道纠正了他多少遍,抬手轻敲了一下周瑜的额头,“怎么了?”

小孩捂着额头,一脸不服气:“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还有,你多大了?”

“比你大。”孙策低头翻了一下页,在血糖指标那里画了一个圈,微微蹙眉,“你最近吃糖多么?”

周瑜脚也不晃了,略显心虚地偏过头去。

孙策险些气笑了,他再度摊开掌心:“拿来。”

周瑜不情不愿地哼唧一声,把枕头套里的糖果掏了出来放在孙策手心:“喏。”

语气悲愤欲绝。

孙策细数了一下,把糖放到白大褂口袋里:“没收,什么时候出院什么时候给你。另外,你跟谁要的?”

“……查房的护士。”迫于那双眼的威压,周瑜小声道。

孙策点了下头,丢下一句“以后找我要”,没给人反应的机会转身就出了病房。

他走了没两步忍住没笑出声,装作没听见身后小孩小声的惊呼。




程凯不出意外又来到周瑜的病房。

孙策正在给周瑜剥橘子,抬眼看见人进来,皱眉道:“医院不许抽烟。”

程凯微愣:“我没抽……”突然,他一梗,摸着鼻子讪讪道,“没想到您鼻子挺好使的啊,那我站远一点,散散味。”

周瑜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就是往后一缩,被孙策安抚性地拍了两下,才算冷静下来:“您找我什么事?”

程凯看向一旁的孙策,孙策起身,把已经剥好的橘子放在周瑜面前:“吃吧。”还没迈出去一步,他的衣角就被人拽住了,他低头看去,小孩拽着他的衣角,双眼带着点哀求地看着他。

孙策认命地叹了口气,又揉了揉周瑜的脑袋,哄道:“我去食堂给你打糖醋排骨。”

那只手这才慢慢放开。

孙策没忍住弹了他额头一下,朝程凯点头后走出病房。

门“咔哒”一声关了,周瑜眼里唯一一点光亮慢慢消失,他看着面前的警察,像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小鹿,警惕又保持距离。

程凯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周瑜顿时感觉不妙,他几不可察地往后退了退,问道:“您还想问什么?”

“其实警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程凯把花瓶里的花朝左掰了掰,他记得这瓶花在他上次来审问前还没有的,八成是刚刚那个给孩子剥橘子的医生安排的。

周瑜的脸色霎时苍白。

他指节泛白,揪紧了身下的床单,眸子里的不知是不可置信还是错愕。

“现在,我来重新发问。”程凯走到周瑜的面前弯下身,他早年追凶时额角留了一条疤,一直延伸至鬓发,丑陋且凶神恶煞,不知吓哭过多少小孩。

不过看起来不包括眼前这个。

周瑜仅仅眸色震荡了一下就恢复了以往那种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他微微抬起下颚:“什么?”

“那天晚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周瑜看着他,自嘲一般开口回答:“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霍启。”程凯没有被他影响,反而逻辑清明地回道,“你的证词里面只有陆春华和霍贞,当然这里的霍贞死亡真相也只是我们的推测。假设两人都是因为霍启而死的,你也跌下了楼昏迷不醒,那么霍启是怎么死的?”

周瑜愣了愣。

在来找周瑜之前,程凯办公室的门被佳宁敲响了。

“在霍家,还勘察到了第五个人的痕迹。”

“什么?!”程凯猛地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女子,她扬了扬手里的纸,眼下一片青色:“二楼观景台的窗户有人进入的痕迹,那边窗台上的泥不是绿植盆栽的泥,而跟霍家后花园的泥土成分极为相似,结合周瑜证词中出现的‘窗帘’字眼,所以……”

“所以……那天。”周瑜错愕地抬头看着程凯,“还有第五个人?”




孙策出医院后门的时候看见一缕烟从小巷飘出来,他沉默了下,走过去直接把那人手间的烟夺过来碾了:“又抽。”

同事“哎哎”了两声,哭丧着脸看着孙策:“我发誓就这一回,下次争取不在你跟前啊呸!”他在孙策一个眼刀横过来时迅速认怂,“一定不抽了!!”

孙策没答话,只是靠着墙闭眼透气。

“哎,我听说老李负责的那个小孩,叫周什么来着,到现在还有警察看着?”

同事八卦,安静了没一会儿就用手肘捣了捣孙策,压低声音道。

“嗯。”孙策闭着眼,随意搭着话,“不过应该快要走了。”

“那小孩卷进去的那件案子我都听说了,哎,你不是跟他关系挺好的?我看你老是顶老李的班,有没有什么……”同事四处看了看,凑过来小声问道,“独家新闻报道?”

孙策这才赏给他一个眼神,嗤笑一声:“有啊。”

“我靠真假!”同事险些没蹦起来,意识到自己动静太大后连忙收敛,“他说什么了!谁是凶手!?”

“你问警察吧,他们大概已经查到了,再等几天也不迟。”孙策无视了身后人悲催的喊叫声,拍拍身上的墙灰准备离开。

那边的同事这才琢磨出不对来:“可是那小孩一开始不是说自己啥也不知道不记得了……孙策!不会是你利用美色给人家套出来了吧!”

孙策表示拒绝回答这种弱智问题。

同事当他默认,愤愤不平:“靠,我就知道你!你真是一点儿没变。以前团建那时候玩真心话,问你如果有人跟你说他知道一个凶杀案的凶手,你会怎么做。”同事上来拍他的肩,语气是一贯的夸张,“你竟然选择告发他……你简直了。”

“这明明是正常人的思维。”孙策略显嫌弃地把他手打下去。

“那我加一个前提!如果你特别喜欢那个人,特别稀罕他呢?你还告发他??”

孙策朝外走的脚步停了。

他回头看同事,一半脸被那面墙投射下的阴影遮挡着看不清。

孙策勾了唇,回答道:“我会笑着告发他。”




孙策换班已经快要凌晨三点了。

他拿钥匙开门,准备今晚睡办公室对付一晚,刚脱下衣服没两分钟门又被敲响了,他以为是什么文件材料,直接喊了请进。

门口又没了动静。

孙策疑惑地回头看去,思索片刻还是走过去旋开门把手,门口空无一人。

他不信鬼神,但在这儿大半夜没人的走廊里还是本能感到心理不适。孙策蹙着眉关上门,还没转身就被人捂住了眼。

他的心脏一瞬骤停,吓得。

然后他花了十秒钟平复呼吸,沉声道:“周瑜。”

周瑜吐了吐舌,放下手把手背到身后,身上还套着宽大的病号服,偏着脑袋看他:“你没被吓到吗?”

废话,怎么可能。

孙策内心腹诽,毫不留情地撸了一把少年的碎发:“怎么躲的查房?还有,大半夜不去睡觉,来我这儿干什么?”

周瑜没说话,而是放任自己往孙策身上一倒,像是知道孙策一定会接住他一样笃定。

孙策反应极快把人揽入怀里,蹙眉问道:“到底怎么了?”

“做噩梦了。”沉闷的声音自那小小一团里发出,边说边埋得更深,“你抱抱我,有点害怕。”

说实话,孙策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按理说今天警察找上门,这小孩应该已经知道是他把那个真相给说了出去吧,还这样毫无隔阂地黏着他,这心也太大了吧??

莫非……警察只是来打探口供的一致性,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

这里孙策还在兀自猜着,直到手上触摸到一片细腻的皮肤才似被烫到一般缩回手来,瞪大了双眼看着怀里一脸无辜的小孩。

“你……”声音有点哑,他还没说完话,小孩又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放,嘴里还不知轻重地重复道:“你摸摸我啊。”

皮肤微凉,像是被他手掌温度烫到一般轻轻颤了颤,孙策大脑空白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周瑜脚上只是穿着拖鞋。

他刚想把人拉去休息室,周瑜往后一倒直接坐上他的办公桌,手臂圈着孙策的脖颈带着他往下偏,腕子上还系着那条他给的红绳。

故事走向很不对。

孙策大脑警铃作响,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甚至在小孩凑上来咬他喉结的时候没忍住喘了口气。

低低的带点迷乱的气息,根本不像是发生在他这个人身上。

在周瑜衣服下滑肩头快露出来的时候,孙策终于俯下了身。

管他的呢。

这是他的最后一个想法。




孙策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

他揉着眉心,刚想把睡在内侧的小孩搂住却伸手揽了个空,他惊得一瞬清醒,忙坐起身来才发现周瑜早就不见了。

孙策轻叹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却被床头的一张纸条吸引了目光。

那边铃声响个不停,同事看他一直没出现只能用电话轰炸,可是不知道孙策那平时跟机器人似的作息怎么就今天扰乱了线路,怎么打也打不通。

孙策这边直接无视了一直作响的电话,甚至还抬手把它摁上了。

他换了个盘腿坐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手里的纸条,这次是终于笑了。

“原来……是你啊。”

他这次终于接通了电话,同事咋咋呼呼的声音自听筒那边传来,一会儿说他这个机器人也撑不住了吧,一会儿又八卦说今早叫周瑜的那个小孩出院了,还是那个刑警队长亲自把他领出院的。

孙策挑起眉,咔嚓的咬牙声清晰可听。

他下床翻了一下抽屉,果不其然,那被他没收的糖袋子不翼而飞。

连那张纸条后面附赠的一个普通的笑脸都变得嘲讽起来。

——谢谢你的糖。




真相结局:

孙策的隐藏身份是专门接单子的那种杀手,某天他收到雇主消息让他去杀霍家一家,等他赶到的时候霍家已经全死光了,他没来得及探查就被旁边邻居的大呼小叫弄得离开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还有个养子没死,于是在知道他住进这家医院里后一直明里暗里接近,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周瑜告诉孙策“真相”后选择告发,看到那张纸条后才明白当时的雇主就是周瑜本人。

周瑜从小被霍家收养,但霍家一直不把他当人,于是他在卧薪尝胆许久后联合早就对家里人不满的亲儿子霍启,准备设一个局。

他和霍启分工合作,霍启负责陆春华,他负责霍贞,事成之后霍家全部股份都是霍启的,他只求霍家可以放过他,霍启答应了。

实则他谁也不打算放过。

于是他暗中找了个人来做替罪羊,在杀了霍贞后背刺霍启,再装作“证词”里那样从二楼摔下,等待那位替罪羊上门。

陆春华和霍贞的死可以推脱给霍启,霍启的死可以推脱给那位不知踪迹的第五人,他清清白白,没有活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毕竟能提供“线索”的只有他这个还活着的人。这就是他用一生做赌注,赔上天下的一场局。






*跟亲友聊天的一时脑洞记录,本来还有一些类似脱敏治疗等等不能过审的东西,后来觉得实在太边台就Pass掉了结合朋友要的犯罪+疯批+悬疑元素,写了个四不像

*这篇文里的两个人都没怎么交付真心,一个是明明已经知道那人的身份在演戏,一个是明里暗里想弄死他但是被勾起了兴趣所以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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